“……杨老师。”李白的手指揪紧夹克的布料。
“没什么的,”杨剪却很放松,“坐拖拉机进县城,再搭公交去火车站,有半天路程,她一直想甩掉我,我也一直跟着她,这是她最后没办法了和我说的话,看到我还是不走,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
李白静了好一会儿,“可她还是死得很早。”声音很小,也很恍惚。
“至少比一个星期多。”
“不是,你也不能这样想……”李白却这样说,好像肯定了杨剪的想法就是给自己的所作所为开脱似的。
杨剪打断他的如履薄冰:“生命是偶然的,无论是它的产生还是过程,只有死亡是必然,你同意吗?”
“我?”李白怔怔道,“我,同意。”
杨剪“嗯”了一声,又道:“所以它总会发生。”
“那可能是我让它提早了吧。”李白的声音已经哑了。
“也许是你让它推迟了呢?她以前就自杀过,我不在的时候,是你给她开药。”
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