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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办公室一直保留下来。

    于是，每日，桑mama装着去和一些老朋友外出活动逛街的样子，桑无焉装着在学校好好念书的样子，两人就这样过了一年。若不是程茵一直在，桑无焉觉得自己会先发疯。

    一年后连父亲忌日的都过了数天，桑mama突然说：“焉焉，你爸爸是昨天下葬的吗？”

    桑无焉错愕之后回答：“是啊。”

    一切又恢复了平常，只是桑mama的记性突然就漏掉了一年。她知道这是一种心因性的选择性失忆症。就像害羞的人极度紧张的时候一上台便忘记台词一样。

    桑mama有时候会悲伤，大多时候在老年大学里和那些朋友消磨时间。她时常说：“焉焉，你不用管mama，爱回哪儿回哪儿去。mama一点也不需要人照顾一个人挺自在的。”桑无焉明白其话中的意思，但是母亲不知道，她好象回不去了。

    后来，接到吴迂电话，桑无焉才想起来忘记联系他了。

    “前天你去哪儿了？”他很担心。

    “我碰见一个朋友，他有事情就拉我走了。”

    “哦。”

    通话暂停了一会，吴迂问：“你在哪儿，听起来很开阔？”

    “我在钟山给我父亲上坟。”桑无焉回答。

    “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你。”

    “没事，已经三年了，当时再伤心如今都淡了。”桑无焉站在墓碑前说.看到桑mama一样一样地将带来的水果和百合花摆上去。

    “什么三年了？”桑mama转过头来责备，“明明就是两年，你看你这孩子的记性。”

    桑无焉拿开话筒，说：“我指的是第三个年头了。”接着才又将电话放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