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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是什么吗？”

    敖溪默声不语。

    崔命继续说：“是无情淡漠，不偏不倚。”

    敖溪耻笑道：“那你肯定不是好判官，亏得上界那些人还有阎王生怕没了你，无人做判官似的。”

    崔命没搭腔，只是把背上的顾卿之放下来，温柔又小心地替他整理头发和衣服，每一处褶皱都弄得平顺。敖溪一脸古怪地看着他动作。崔命却是坐到了顾卿之身边，伸手跟顾卿之的手，十指紧扣，另一只手贴在自己胸口，猛地一拉，一道透明的白色魂魄从身体里被拉出几分。

    “你做什么！”敖溪简直要被崔命的行为弄疯。

    灵魂强行抽出身体是一种极致的痛，何况生而为仙的，更是魂魄连着仙根仙骨，那痛更上一层，崔命却是笑颜清浅，额头分明疼的冷汗直冒：“敖溪，有没有谁告诉过你，你能威胁天地，威胁上仙，甚至威胁天地间所有生灵，但总有一颗心是你没办法的……你不管干什么都没办法……没、没办法，让它属于、你……也没办法、让它听、你的话……”

    几句话的功夫，崔命已经从自己身上抽出了半个魂魄来。

    敖溪脸上眼泪横流，说过的，当年她使坏的时候，阎王就跟她说过，可是她不信邪。她不信没了记忆也能相爱，所有她要求封了崔命和顾卿的记忆，后来发现不够，她又破坏他们的天冲魄……明明成功了……

    “崔命，你明明不记得顾卿之，你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就是反抗我，你大可不必，我可以跟你斗，怎么斗，斗多久，都没关系。”

    崔命摇头笑笑说：“敖溪，你还是不明白。我不记得顾卿之，我只记得你，我也不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