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易讲陶玉龄以前做的“好事”,说母亲死后,他终于重新活过来。
讲季建林的默许,讲那些资金如何流入工厂,度过难关。
“易哥说,我没必要忍受,我应该丢下这个家和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就像他一样。”季嘉言顿了顿,“我躲在蔡姐家里,她是反性暴组织的一员。”
“现在想起来了吗,林稚……”他低着头,在她掌心描,“易哥安排我们见面,我说要走,你说要跟我走。”
他顿一顿。
似乎很想念当初天真的自己。
又似乎真的幻想过,同她一起逃走的生活。
只是后来等来警察破门而入,看到父亲那张怒不可遏的脸,忽然明白,他爱过的女孩没有心。
她只想把他塑成神像。
虔诚膜拜。
不允许出格,也不允许堕落。
不允许他是一个人。
一个也会脆弱绝望的人。
蔡姐被抓,蔡姐背后的组织也被有心人污蔑和打压,成为公众辱骂的焦点。
“你把我重新送回魔窟……害了帮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