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_陈沨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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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沨明 (第4/4页)

答。

    爷爷生前最爱的收藏也成了发泄工具,在砸向电视的巨大破裂声里,父亲哭了,又开始道歉。

    小陈沨明跑回房间,把怀表从口袋里拿出来,原来这个漂亮女人就是他mama。他小心翼翼打开,在灯下看了很久,依稀辨认出奶奶信里说的那枚眼角痣。

    他不顾父亲的吵嚷谩骂,用红色丝绒小盒装好怀表,放进书桌唯一带锁的抽屉里,从此当作珍宝。

    那是陈沨明仅有的有关他母亲的物品。

    -

    没喝醉的陈父还算得上道貌岸然,家里小富一方,从小培养。言谈举止便也拿得出手,见得了大世面,在外装成一副人样。

    可陈沨明知道,他不过坐吃山空,喝醉后就打开疯魔的开关,又摔又砸,骂脏话,唾液从嘴角淌到胸前弄湿衬衫,让人反胃。

    随着父亲酗酒越来越严重,下手也愈发狠心,小陈沨明受到的打骂与日俱增。

    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凌乱,靠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烟灰缸就要砸过来。

    陈沨明习惯了,反应很快躲过去,招来更加污秽不堪的声声咒骂。

    浓重酒气蔓延开,直熏得人想吐,他捂着嘴往厕所跑,男人在后面骂骂咧咧地喊。

    “跟那个贱女人一样脆弱,连酒都闻不得,死了算了。”

    死了算了。

    后来他找到诗曼文,却得知对方已经过世很多年。

    陈沨明又想起这句话,他想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始终不再会是别人,只能是这个不称职的让人作呕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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