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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接受度可实在不高，特别是在传统思想依旧势力不小的中国。

    “嗯，只要文涛愿意，我们就可以走一辈子。”郁飞答得淡然却坚定。

    “你自卑？”姜云随口问道。自……自卑？闻言，郁飞和姜文涛皆是一惊。

    郁飞皱眉，想一笑了之，却笑不出来。自卑？他是在自卑吗？不是啊，他只是不相信别人，包括文涛对他的感情能持续一辈子罢了，他只是坚信自己会守在文涛身边一辈子罢了，他只是……不懂感情罢了，他只是……还能有什么呢？再想想，再好好想想……不会是自卑的，他怎么会自卑呢！他现在可以算是小有成就的有为青年吧？他为自己制定的目标正一步步攻克呢！他的路还有很远很远，若是自卑，他还要怎么走下去？

    对了，他就是自卑！姜文涛脑中堵塞的神经瞬间打通，感激地看向大哥，鼻头有些酸涩。他憋了很久很久了呢！一直都想问问郁飞，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向他要一个肯定的答复，为什么都没有向他要过永远的承诺，只会一个人在那儿一遍遍地重复着，“只要你愿意，我就守在你身边一辈子。”

    他的承诺，从来都会加上“只要你愿意”的前提。这是不是说，只要他表现出丝毫不愿意的念头，他就要撤回他的承诺呢？还是说，他从来都不是真的爱上了他姜文涛这个人，仅仅是因为他愿意所以，作为仆人的他就要满足主人的愿望呢？

    可是，这主仆之称，又算什么呢？充其量不过是一份恩情罢了，而郁飞在这么多年对他的精心照料中早已还清，那仅靠那么一点残留的恩情，真的能走很远很远，直到生命终结吗？这是姜文涛心底的一根刺，埋得太深，所以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