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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枞挡在祁江面前，说：“啊，你还不知道吧，小江已经决定跟着秦老师学习了。”

    晋流芳皱皱眉，目光转回祁江身上，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他问，“你要跟沉香一起走？秦沐云的主意？”

    “小江和你meimei灵力场相通，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他也许是唯一一个和R-305产生过对话的人了，秦沐云老师重视他也是应该的。”程枞说。

    晋流芳耳边嗡了一声，他甚至在最开始都感觉自己难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白痴一样发问：“什么意思？”

    祁江说：“对不起。”

    晋流芳死死盯着他，“你道什么歉？”

    祁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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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流芳心里没有狂喜，他坚信沉香拥有神识，起降的话本来仿佛黑不见底的洞xue中照进了一束光，可是他如今却只有无边的惶恐。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使劲震动，在耳边嗡嗡响成一片。“沉香跟你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像是风吹过枯木。

    祁江只顾着盯着地面。

    晋流芳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指着程枞说：“你能告诉他，就不能告诉我吗？”

    他们长久地沉默着，仿佛有千百句的话埋藏在这沉默中，因为过于沉重而让人失去了倾听的勇气。祁江耳边突然响起仿佛一个大陆沉沉淹没的汽笛。

    他突然想起这应该就是最后了。他去首都，然后还会回来吗？

    他会去多久，去干嘛，未来会变成怎样？

    他还能再一次回到这里，见到晋流芳吗？

    一切都不可言说。

    晋流芳发了一会儿愣，突然放软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