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着脸望着那封信半晌,还是打开了。他一目十行地扫过,果然不出所料,是来炫耀她也有了一件红狐裘的事。而这件红狐裘可比他夫人的好多了,除了因为这件成色做工怎么怎么好,还因为这是因着他们家好侄子王成赈灾有功,谢逐流谢大人替他们向皇帝请的赏——
等等!
太守看的一愣一愣的:谢逐流他略有耳闻,不过不是说这位不得皇帝喜欢吗?怎么突然就能向皇帝请赏了?字里行间看起来还颇为得势的样子?
另外,赈灾又是什么?
他深深皱起了眉,仔细看起这封信来,越看神色越是骇然——
七夕时皇帝遇刺,刺客是北境人,谢逐流舍命救驾;八月玉京地动,皇帝全权交给谢逐流处理,而这位则借此机会兵不血刃地夺了宴文傅的权,隐隐成为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这些他居然全然不知道?幽州的邸报中居然没有一字提及!
太守后背骤然升起一阵寒意:究竟是谁在设计他,设计幽州?这人切断幽州和玉京的联系,又是要做什么?
他如坠冰窟地僵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望着手上的信。
若不是这是一封家书,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妇人走民间驿站送来的,怕是也会被拦截下来。
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