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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外  (第5/6页)
   可到后来,他也变得咄咄逼人。大概是因为痛恨她拿走了他所有的情爱和尊严。    变成高高在上的官大人,一身傲骨,谁都不能让他低头。    可方承玉回来就是为了击碎他劣硬的黑心骨头。    终于听到他时隔多年的道歉,或者说,迟到多年的道歉,她也丝毫不觉得痛快。    “谭既怀,二十五号那天,圆圆死了,我感觉我天都塌了。我好恨自己,好恨你……”    他紧拧眉心,却不如第一次听到她记错圆圆死亡日期那样暴怒如雷。    因为她痛苦的呻吟如夜色里隐秘的悲歌,深深撼动他盘踞了近十年的恨与怨、希望与失望、愤怒与不甘。    “我也恨我自己。”他死死抱住她,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他们两人缠抱在一起的姿势,怪异别扭,像两颗殊死交缠的藤曼,强行分开任何一方,都会渗出鲜红的血。    方承玉握住他横在脖子前的小臂,仰头问他:“谭既怀,你爱我吗?”    苍白的脸上,有冲刷不掉的青春痕迹。即使泪雨滂沱,依旧明亮、绚烂。    她比十八岁的小女生还要腻人,不厌其烦地问他爱不爱自己。    谭既怀不觉得烦,只惊惶他之于她,丢失了很多原始的野心。    他苍老得更快,磋磨数年,从不被现实和世俗幸免。    一颗心满目疮痍,却依旧渴望祸害它的人来重新滋养。    也只有她,才有这个能力。    他低头找到她的唇,细细地磨、柔柔地吮,比第一次品尝到绿裙子女孩的芳泽更用心。    “我爱你。”    她仰面,白皙纤瘦的脖子高高抬起,如一只躺在黑天鹅翅膀里的白天鹅,极尽释放最美艳的时刻。    零点一过,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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