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多久?”
“直到你学会,该如何对待家人。我知道,你之前不曾拥有过,但你从来都不去学。”
闻名陷入沉默,纪然倚在宽阔的臂弯中无声哭泣。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地震发生的一刻,应力也许已在岩石中储集了百年。火山爆发前,熔岩或许已沸腾万年。
海啸也不是凭空出现吞没了一切,它从深海一路推进而来,只是无人察觉。
如果那次分手,自己多拖一阵子再和他重修旧好。如果在他把乐乐单独丢在海洋馆时,自己大发雷霆。如果在他出尔反尔,选择不辞职的时候,自己愤然离去……
他宠爱自己,自己何尝不宠爱他。是自己的过分包容、心软和怜悯,把本就性格偏执的男人惯成这番模样。
要原谅他这一次吗?不可能了。再包容下去,没准哪天会被他掐死,然后悬在半空,看他抱着自己的尸体说对不起。
不可能再原谅了。
夜潮声伴着纪然压抑的呜咽,和着月光,细碎地撒在沙滩上。闻名的神情,逐渐由慌张变得沉静,他轻声开口:“然然,上楼喝杯咖啡,再好好想想。”
“先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