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死在你身上。”
“嗯?”
纪然脱力地挣了一下,没成功。身后的男人重复了一次,随后将汗湿的额头抵在自己背上。认识闻名三年多,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说到想死。
常人遇事喜欢感慨:烦死了,累死了,热死了,饿死了。可闻名从不这样说。
纪然拼命翻过身去,与他四目相对。沁满汗水的面孔上,正在逐渐变红的深邃双眸格外瞩目。突然,眼睛被粗糙的手掌覆盖。黑暗中,一滴液体落在唇上,是咸涩的。
纪然轻启双唇:“名哥,你哭了。”连大黄走时都没落下的那滴泪,终究落下了。
“是汗。”
“那你为什么要捂我的眼睛?”
“我怕汗落在你眼睛里。”
默然相拥片刻,纪然大概想通了闻名此行的原因。
“名哥,你是不是出事了?你……要跑路吗?”
“如果我跑路,你愿意跟着我吗?”
“……如果我孤身一人的话,大概吧。”纪然无法想象,扶老携幼亡命天涯的场面。
奇怪,自己在说什么,他们只是笔友而已,并没和好啊。
纪然逃离那两道灼热的视线去冲澡,淋着冷水想了很多。片刻之后,他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