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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董mama看着，那位心细，绝不会容许送进去的饮食出差错。我方才问了小丫鬟，说二姑娘前日生气，将些柿饼扔着没吃，她们也未敢收拾，今日却都不见了。再者，要茶水的时候，还要了些凉水说要用，这冷热混着喝下去，姑娘家的肠胃可受不住。”

    “倒真是下得去手。”

    陈氏微笑了笑，“夫人莫生气。只不知她这样自苦，却是想做什么。”

    “留下徐mama在身边，还不许素月留宿，自然是有事要商议。”隋夫人目中似有不屑，缓声道：“由她去吧。只要别闹得太过，横竖还有董mama在那里。再吩咐梧桐一声，按董mama的吩咐照顾即可，别乱拿主意——若出了岔子，她担不起。”

    “夫人放心。”陈氏应命而去，临出门时，却幽幽叹了口气。

    *

    深夜，隋丽华喝了汤药，便歪在榻上翻书看。

    外头忙到亥时才算安静下来，徐mama平常在外值夜，又不好用素月她们的床榻，便只将铺盖卷进来。榻上隋丽华目光虽在书卷，心神却已飘出好远，随手翻着书页，瞧徐mama总算消停，才道：“mama过来坐会儿吧。”

    “姑娘身子没事了吧？”徐mama眉目慈和，端了杯热水过去，调上蜂蜜。

    隋丽华接在手中，却不急着喝，“当年，也是mama陪在我娘亲身边，住在这院里吗？”

    “是啊。”徐mama叹了口气，“一转眼，姨娘已经去了十多年，姑娘都这么大了。”

    “mama是田家旧人，娘亲会留mama在这里，必定是极为信重。这些年，mama也待我好，丽华心里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