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第2/3页)

里的责问在对上那双凝霜的眼眸时都化为乌有，最终只化作一句无力至极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闻言程云锦嗤笑一声，想起了什么似的讽道：“我此生只为一件事后悔，与你们无甚关系。”

    “你可以走了，以后不必再来。”

    当陆景昭拂袖离开，宫女也熄灭了檐下的灯笼不知去了那里，偌大栖梧宫瞬间寂静的如同一方死地。

    程云锦轻轻触碰着案头的烛火，直到之间传来灼热的痛感。

    后悔吗？她怎么能不后悔？

    若非当年一念之差，她的jiejie根本不会死，程家的大小姐会母仪天下，子孙承欢膝下，直到某一天寿终正寝，结束这圆满的一生。

    可惜没有万事如果，她没能留在长安，也没能在陆擎元杀害jiejie前先一步察觉。

    年少时的她以为自己喜欢陆擎元，于是在他成婚后赌气似的跑去了广陵，将jiejie孤身一人留在了长安。

    而直到jiejie被害死时她才发现，她喜欢的不过是陆擎元身上jiejie的影子而已，原来这世间除了jiejie，所有人都不过草芥而已。

    但悔恨早已无济于事，她只能将无尽的愧疚与恨意化作动力继续走下去，她还要为jiejie报仇，jiejie尚有遗子在这世上。

    可惜她还没能杀了陆擎元为jiejie报仇，陆擎洲便已然捷足先登，还将陆景渊逼得远走他乡。

    程云锦自虐般地捏住了烛心，一点点将其碾磨熄灭，随着焦糊的气味传来，整个暖阁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过无妨，纵然有诸多意外，此时此刻一切也已然回到正轨。

    至于陆擎洲……其实她从未在意过。

    方才离开中正殿时，陆景渊曾问了她一句为何，为何她明知真相，在殿上却仍是那般说道。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