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含章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纵然相遇猝不及防, 但他们之间的过节深刻在骨子里。林镜杀他二哥, 斩首高挂,此仇岁月难洗, 不报愧对血脉亲恩。
再有这厮还是工地案及其延伸案件的头号嫌疑人,于公于私杜含章都不用对他客气, 他用目光紧锁着半空中的雾状物, 神色疏冷地笑了笑:“是很久没见了, 劳你费心, 我很好, 恐怕还得活一辈子。倒是你这个魔族先锋,不去CBD里住总统套房,龟缩在这种全是细菌的罐子里干什么?”
蛇形的雾气已经飙到了几米开外, 林镜不怒反笑:“龟缩?真是个好词啊, 呵!我躲在这里还不是托你们的福, 你们封印了荼疆的出口, 我们无家可归,可不得躲在这里么?”
“们”字让杜含章动了下眼神,他飞快地瞟了下其他的发酵罐,拿不准那些罐子里还有没有猫腻。
同时另一方面,随着蛇头的逼近,他鼻尖外的腐臭味变得更浓了,这种变化让他一度怀疑气味的根源是林镜,而不是药厂所怀疑的菌种变异。
但魔化的状态下不好辨别,杜含章只能压下了这个闪念,往手心里扣了一把木简。
因为担心自己的反击会让林镜转变攻击对象,捡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来当人质,杜含章一直没反击,旨在用消极逃避的方式将镜魔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