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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上，七嘴八舌地围住走出来的急救大夫询问。大夫皱着眉头说了声情况不太好，要马上下病危通知书，然后就分开众人走了出去。mama听他这么一说，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软在父亲的怀里。

    我和舅舅跟着大夫进了医办室，又详细地询问了外婆的病情。大夫没有马上回话，只是嘱咐他的助手帮着先开病危通知书，然后他拿着各种检查结果在查阅、思索，好半天后他才回答我道：

    「如果患者能挺到今天下午，还是有点希望的。但你们知道，像她这样大的岁数，身体状况又不太好，大面积脑出血是非常危险的。做开颅手术是一种办法，但很不现实，很有可能抬上手术床就抬不下来了。还有就是保守疗法，只能输液消炎，阻止继续出血，力求控制淤血，减轻对脑神经的压迫，降低颅压。同时还能补充人脑所代谢需要的营养，但这也仅是一种维持的办法。现在就只有做开颅手术和保守疗法这两种手段，作为患者家属，你们自己商量后决定怎么办吧。」

    我知道现在的大夫是不愿意兜揽责任的，他们个个都是太极高手，这原本无可厚非，而且一个县级医院，医疗条件和救治水平估计也十分有限，恐怕医生自己心里也没谱。

    我走出医办室，头脑发胀，心情沉重，隐约中却听到了meimei急切的说话声。

    我抬头一看，就见表妹搀着meimei在往这边赶来，妹夫跟在身后显得十分慌乱。

    meimei拖了这么久才进来，肯定是表妹和妹夫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的缘故。我迎上前去，搀住meimei的一条胳膊说道：「小怡，外婆现在还好，你别慌，大家也都在这里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