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昏_第3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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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节 (第5/11页)

 他说的这些,刘基都记得清楚。他甚至记得自己当初说出那句话的心境。忤逆父亲,劝太史慈走,就像是亲手斩断自己羡慕但不可即的东西。他出身宗室,跟着父亲随波逐流,从来没想明白过自己想要什么,但在与太史慈喝过几次酒以后,他越看越觉得刺痛,觉得太史慈就像一条追逐不朽的河流,让旁边的水滴都显得渺小。他当时一方面是忍不住要帮他一把,另一方面却也想将他推开,好像推开以后就能静下心来,接受自己终究是个庸常的人,从来不想名垂青史,只想保一亩三分地平安。

    也许正是在那之后,他才会选择了遣散部曲,埋名隐居。在那以后,却又会在这整个事件当中越陷越深,但依然没有抽身离开。

    怯懦也好,平凡也罢,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刘基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还回答道:“我会和当年说一样的话,但到了今天,我依然会想要阻止你。”

    太史慈大汗淋漓,头发从发髻上滑下几缕,和眉毛黏在一起。他抿紧嘴唇,从地上拔起长剑,剑出如风,但是比风慢;剑落如雷,但是比雷缓。

    他说:“我见过长江以北最好的武人。如果我用这种剑术去和关羽打,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他剑尖一指:“我这么出剑,他会绕左边,透左胸。”剑锋转动,摆向另一边:“这么出剑,他从剑根格挡,刺下盘。”剑刃再动,意如龙蛇,慢似凝浆:“这么出剑,他站在原地不动,等我的剑慢慢、慢慢刺到脖子前。他手一抬,我头颅飞起,血溅五步。”

    他把剑一挥,剑刃超过所有斧子,深深嵌进旁边的一根柱子里,整座房子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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