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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结婚了？”

    王航将烟蒂按灭，远眺着直布罗陀海峡：“没想那么远，就是帮帮她。”

    王mama冷笑：“帮忙帮得把自己都贴进去？”

    “反正这趟跑完也该休假了。”

    电话那头发出一声长叹：“你自己拿捏轻重，别让家里人cao心。”

    “嗯。”王航点点头，“我爸呢？咋没声了？”

    王mama哼了一声：“嫌我打疼了呗，躲阳台上呢。”

    “你别太欺负他。”王航想了想，嘱咐道，“好歹是个董事长。”

    王mama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我从不当着外人的面动手。”

    王航不说话。

    笑声渐渐小了，王mama有些支支吾吾：“刚才听见他骂你，我有点着急……”

    当儿子的这才正色道：“我爸下船后，已经在努力弥补了。你别总是翻旧账，这样不对。”

    王mama不耐烦：“十几年来当爹又当妈，生个儿子也让他送海上去了，我就不能有点意见？”

    “所以才说海嫂伟大嘛。”

    “你要不是我儿子，”王mama慨叹，“我真不想让姑娘嫁给你们这帮跑船的。害人害己！”

    王航笑起来：“恐怕由不得你。”

    母子俩又聊了些家常话题，直到手机电池发烫方才挂断。

    张建新送走引航员，凑过来递了支烟：“你爸的？”

    “跟他哪能聊这么久？说三句就不对付，早吵翻了。”王航叼着烟偏过头，就火点燃，“是我妈。”

    张建新将打火机放回兜里，字斟句酌道：“趁此机会转管理岗也挺好的，没谁愿意永远漂在海上。”

    王航斜睨自己的大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