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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第2/21页)
归有拉帮结派、矛盾纠纷。只是,在他的记忆里,似乎所有人都默契地认同一条规则:成年人的介入等于事件终结。向老师求助固然是软弱的选择,做出这个选择就意味着放弃尊严,无论老师或校长如何判罚,先求助即是认输,再多惩罚报复是没有意义的。 他忽然意识到,在他的记忆里,孩子们的“游戏”是有边界的。报告老师就是离场的标志,无论是自己踏出去,还是被他人踢出去。在晓淇描述的世界里,危机没有边界,那不是游戏,是他们对待生活的真实方式;也许他们中间有些人离校后会加入真正的帮派,那么现在只是成人生活的演练。而杨知谊的同学们,温柔的或暴躁的,都成了安稳体面的“精英人士”,少年时的恶意似乎只是短暂的青春宣泄。 也许他不该用自己的经验假设他人处境。也许他能做的只有帮助晓淇早一天离开这些没有边界的恶意。从昨天下午收到信息到现在的时间,足够他想好办妥这件事的对策。 “停,就停这里吧。”单晓淇说。 杨知谊看着导航显示的剩余路程,“还没到啊。你家附近不能停车?” “你这种好车停我家楼下会被划的。我们走过去吧。” 他没有立场反驳,于是泊了车,下去和晓淇一道往前走。 单家住在一幢陈旧的公租楼里,里外两间屋,看样子外间是晓淇的住所:不大的房间里挤着一台白漆木制衣柜和两个布套简易衣柜,其中一个布套敞开着,看得到里面挂的复古洋装,单人床边的金属置物架上放着几个首饰盒,也有散放在架上的领针和怀表,靠窗的桌上有几本缝纫基础教程,桌旁是缝纫机和人台。 “那些是你做的?”杨知谊扬起下巴示意开着口的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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