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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那只血色眼瞳，里面的三勾玉花纹清晰可辨。

    与自己的左眼一模一样。

    他将手探入衣袋里，摸索到了那个石英匣子。

    房间里面寂静无声，冷风穿堂而过，送来一室幽凉。灯光将那两个相对而坐的男人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就如同投影了两件死物，一动不动。

    “所以，我从前的记忆都是假的，我没有父母，也没有手足，脸上的疤痕也并非是什么划伤，而是龙卵里留下的印记？”

    “是。”

    “我会拥有高出一般人的血统，还有言灵.黄泉这样的高阶言灵，也是因为这个？”

    “是。”

    “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

    柱间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最后很轻的笑了笑：“因为你是我弟弟。”

    扉间自嘲一笑，闭上眼，哪怕手握成拳也止不住身体的颤抖：“事到如今，你还认我作弟弟吗？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啊。”

    “为什么不认？”柱间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按住他颤抖的手，“你从小就是个很好的孩子，长大以后更是独当一面。是龙侍又怎么样呢？这件事改变不了那些事实。我以有你这样一个弟弟为骄傲，扉间。”

    “可是……”

    “没有可是。”柱间截断了他的话，手上使力，让他平静下来，“除非是你先不认我这个大哥，不然你就永远是我弟弟。”

    他的口吻意味深长，隐约带了些苍凉的意味。扉间惊觉不对，抬头看着他。

    “大哥你……”

    “龙侍的诞生，是为了侍奉在造出他们的君王身边。”柱间伸手抚上他的发顶，目光温和，悠远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