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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路，我本来还想去找严叡的，这下彻底死心了。

    出去之后，还是那个司机，他看见我，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我嗯了一声，说：“没事啊。”

    他看起来还有点担心，但却也没说什么了。

    他把我送到酒店门口，问我要不要去别的地方，我摇摇头，下了车，看着车子离开。

    支票一直被我捏在手里，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来到旁边的垃圾桶前面，三两下把支票给撕碎，撕成那种就算拼都拼不起来的碎片。

    做人要有尊严，我借严叡的钱是因为我知道，一百六十万，我可以慢慢还，一点一点的，只要我累一点，总是能还上。

    但是三百二十万，我要用多久才能还上呢？十年，二十年？

    我知道，我没有严叡他们那些人的能力，没人帮我，我一年能赚多少钱？说可以还上，我自己都觉得那是在开玩笑，所以我不会要烟姨的钱。

    更何况，蔡妈要的是二百六十万，在拿了一百六十万之后，她还要二百六十万，烟姨的这一百六十万，满足不了蔡妈的胃口的。

    大家都变了，我也变了，要怨只能怨我自己是个灾星，为什么要去连累蔡妈。

    我转身往陈悦家的方向走，走了没两步，被容廿跟费南云给拦住了。

    费南云上上下下地看了我两眼，说：“你这不是也没什么事吗？怎么刚刚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我嗯了一声，说：“我本来就没事，你们可以让开了吗？”

    费南云撇撇嘴，转身走了。

    容廿看着我，问我：“要一起去学校吗？”

    我摇摇头：“不去了，我下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