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发声没有回响的沉默岁月,是灰色的,被钉在耻辱柱上时刻承受四面八方不怀好意的刀光,将他的自尊和自信划伤。
他之前没和宁展眉讲全,周简坦白后两人彻底断了来往,毕千念一改以往包容的性子,鱼死网破学会反击编排他的人。一时间对别人的言语变得格外敏感,很容易发怒,又在事后懊恼自己情绪失控,变得非常焦虑,和心理辅导老师聊了几次后才缓缓变回原来温和包容的样子,也才在谈话间发现他的自我认知和认同出了不小问题。
是的,他当时并不清楚自己的性向,陷入迷茫,只一度觉得同性恋是非常可耻的,甚至或许作为一个没有父亲的小孩也是很耻辱的。他觉得自己或许很烂,在罪有应得地受着惩罚,反击不过是维持自尊的徒劳抵抗。
宁展眉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毕千念想起宁展眉说过,“这也不应该成为你评价自己的一个标准。”
他抬眼看着彼时电话里朋友,如今可以全心信赖的恋人,他的眼睛看着自己,他的手在自己手里,他在等待自己,等他向他走去。毕千念已然生出一腔勇气。
“但我不害怕他们说我是同性恋。”毕千念眼里熠熠地生出光亮,他又喃喃地说,“我不害怕自己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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