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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只看在眼里就生湿意,好像那肌体已无需看,而完全可闻了。抚摸的时候,似乎手掌不仅像以往那般腻然如吸,更添了一种微黏。不禁令人想如果有浴巾那样大的糯米纸,用以包裹那副身体,那么一定不需如何摁压,只轻轻推抚,就可贴体均匀、合缝入微。更妙的是贴裹之后、再将其慢慢揭开:薄薄的纸缓慢离rou,带起幽密的、春雨似的黏音。自从他生过孩子,我只觉他在血腥气中淘然一新,对他那大大吞吐过、湿气犹存的身体渴想得猛烈。 我向他招手。他于是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正巧处于R对面的位置。小几上摆放着一碟新鲜樱桃。我让他尝尝,他就拈起一颗送入口中。 R已经坐立难安了。 我仍然装作没有发现他胸口的湿渍,把酒杯送到他嘴边,让他把樱桃核吐在我的杯子里。带着几丝红rou的细核掉进残酒之中。R的眼神不动了。我拿起酒瓶,为两只杯子都添上酒,举起酒杯向他笑道:“那么,这段时间就麻烦了。”R也忙举杯,生涩拘谨,同几天前我提出请他为我妻子治疗时判若两人。那时我只说,他的症状似乎是变得沉闷了,寡言到了可怕的程度,这个年轻且小有名气的医生不满我模糊的描述。现在,在真正见过他、亲自面对他之后,看着那一边胸口的湿渍几乎将rutou的形状微微描出,不知道R正在进行什么样的诊断呢?我心中暗笑,继续同R闲讲应季的rou蔬和酒类。他则坐在我身旁,一直低着眼睛,时不时的,默默散来一点微腥的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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