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就跟自己肚里的蛔虫一样,知他所知,想他所想。
黑黑觉得自己倒霉了二十多年,终于碰上了最大的好事,被这孩子莫名其妙的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又莫名其妙相安无事的生活在一起。
就是不晓得这样的好事能维持多久。
想着,黑黑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噩梦残留的困意被水流冲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愈合成了疤痕。
在他用浴巾擦头发时门响了,黑黑动作一顿,心也提了上来。
这半个多月没人来过老宅,会敲门的话——
“有人吗,快递。”
黑黑听到这声音,提着的一颗心又落了下去,不出声的笑了。
门外的人又开口了:“请问是祁先生家吗?有您的快递。”
黑黑很配合的表演,擦干身子迅速套上T恤走到门边:“请问,是谁寄来的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