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不容易从沙丁鱼罐头般的班车挤下来,到了镇上,又被郝欢喜拉着上了辆充满鸭屎臭的小三轮,陆修川即使有着良好的教养,也忍不住在跳下车那一刻扶着树吐了。
看着陆大少爷这个时候还不忘从兜里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干净嘴边的污秽,郝欢喜摇摇头。大少爷啊,何必来吃这个苦呢。
“你就在这长大的?”一路从村头小卖部的那棵大树走进村落里郝红旗那间不起眼的土砖房,陆修川感到自己像是外星人,被一群妇女儿童围观了过来。
“是啊。自我记事起,这里就是我的家。”郝欢喜亦是感慨,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间破破烂烂的土房子不值得留念,但对于她来说,这里有很多和家人美好的回忆。
“介意我拍张照片吗?”陆修川从包里拿出了数码相机。
“请便。”郝欢喜道。
要不是亲眼所见,陆修川实在想不到,还有这么穷乡僻壤的村落,还有这么条件艰苦的住房。他难以想象,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女孩,是怎样从这个旮旯角走到繁华的京市的。
就算不是父亲所托,陆修川也确确实实对郝欢喜升起了极大的兴趣。
“这是我们村长,石爷爷。我们村子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他。”
郝欢喜带石霄来到了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