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杨剪,哥!”他迎风吸着鼻子,放开嗓子叫道,“你疯了!”
“好玩吧!”杨剪骑得更快了。
骑过住宅区间的窄道、一家医院背后荒废的美食街,钻了几个月亮门,又到了一条顺直的大路上,旁人都被冻在家里,每条路都只属于他们两个。
到了公交车站,李白的嘴角都咧疼了,鼻间也被冷风灌得没有知觉,但还是很开心,发烧带来的头昏脑涨也不见踪影。他从后座跳下,背起两只手,朝杨剪开玩笑地鞠了一躬,“辛苦您了,拜拜。”
杨剪却只顾锁车,掰开那只被冻硬的橡胶锁,他把自行车固定在候车亭最靠边的柱子上,“拜什么拜。”说着,他又拍掉指尖的铁锈。
“你不回去?”李白大大地惊讶,“你也等车?要去我那儿?”
“废话。”杨剪踢开脚边的雪块。
“去干嘛?”李白偏着脑袋,神情茫然。
“你现在不是睡露天洋房抬头就能仰望星空吗,”杨剪看着他说,“我去看看。万一今晚一场大雪下来,第二天你就被埋了呢?”
李白仍然有点捉摸不透这其中的意思,杨剪是准备帮他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