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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

    巴特勒太太感到心脏跳得快了许多。“这很危险，瑞特。况且封锁线……”

    瑞特咧嘴笑了笑，打断了她。“mama，我可是有着精明的头脑的。我是为这些事而生的，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不属于这里，你知道的mama，我属于外面的世界。况且，当一个文明被毁灭的时候，当一个文明被重构的时候，总是像我这样的人出场的时候。对我来说，这是个大干一场的好机会啊。”

    巴特勒太太想要说些什么反对的话来，瑞特先一步岔开了话题。于是她和儿子又聊了些琐碎的事，她什么都说，想起什么说什么。她不知道下次再见又是什么时候。她问他这些年去了哪里，问他想不想自己，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为他栽在门前的橡树，问他还喜不喜欢吃牛rou，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儿，问他什么时候成家，问他……她不停的问，不停的说。而瑞特一直微笑着回答母亲的几乎每一个问题。

    就在斯嘉丽腿都麻了不能动弹的时候，他们终于有了道别的迹象。

    瑞特将母亲扶上马车，巴特勒太太将头伸出来，他们互相亲吻脸颊。“mama。”瑞特忽然唤道。

    “怎么了，孩子？”

    “你和父亲是相爱的吗？”

    巴特勒太太很是惊讶，她愣了几秒，但当她想回答这个问题时瑞特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代我向罗斯玛丽问好。再见，mama。”话音刚落，马车已经驶出好远。瑞特看着马车越行越远，忽然生出几分感慨。眼下时局还不算太遭，这次出海之前来看看母亲，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只是他原本以为见到多年未见的母亲或许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