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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陆机的雨露期到了 (第4/4页)
我。可他话里的不明意味,叫我不适。他是否在可怜我?我不觉得。陆机可以是在嘲弄我、奚落我,但绝不是可怜我。倘若他有这样的感情,怎么会让一个人扮作另一个人八年之久? 我不知何来的骨气,竟在这时不去搭理这阎王爷。我盯着舆帘颤动时露出的短暂街景,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固执。 “怎么不说话了,关春风。” 陆机伸手,扳过我的下巴。我被迫抬起头,瞥见他乌黑鹤氅里的皤白领子。下巴处穿来的力愈来愈重,我想一定会留印子了。我是痛的,但我仍未开口。我那时是如此执拗,执拗得让我不明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不开口,我至今也未弄清。 五皇子手倏地一松,回到了轿内另一端坐下。 我摸着被掐过的地方,不明白陆机发什么疯。我不看马车外,而是盯着低着头的陆机。他可没有什么暗疾,但他捂着头的手青筋突起来了。 他在忍耐?忍耐什么呢? 忽然轿中的酒味厚重起来,像是桃树下埋了十年的陈酿。那陈酿忽然灌进一个不善饮酒的人喉里,烈得很,叫那人耳晕目眩。 我额上冒出些冷汗。 陆机的雨露期到了?只是见了关月、又或是形似关月的兄长一面,就叫他的雨露期来了?他一定悔恨没让我吃早膳,否则如今在他身侧的会是他所心仪的温软坤泽,而非一个东施效颦的、生硬的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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