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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把母亲交付给几个叔叔，自己留下和钱溢说话。

    钱溢手里攥了两瓶水，犹豫好一会才递给丁小壮，伴随着一声：“抱歉。”

    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水，丁小壮仰头看天，声音有点哽咽：“没事。”

    “你……父亲，是军人？”

    “并不完全对。”丁小壮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准确的说，他是一名警察——缉毒警察。”

    “那他……是被……”

    “嗯。”丁小壮平复了下情绪，这才说话，“你知道我为什么惧怕小巷子吗？”

    钱溢约莫能猜出来，但没说话。

    丁小壮没看他，自顾自开口：“因为我父亲是缉毒警察，很少能陪我过生日。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过生日的前一个月，他说过出完任务就回陪我过生日。我就一直等，没想到，真的等到了。”

    “生日当天，我爸爸亲自接我放学，我们走了那条最熟悉的小巷子回家。我爸爸还说要给我买生日蛋糕……没想到，转角处忽然窜出来一伙毒贩，把我劫持了……”

    接下来不用说，钱溢都能猜到一些——丁小壮没事，但他父亲却牺牲了。

    “我爸爸没带配枪，和他们对峙好久，直到警察来了……劫匪准备破釜沉舟想要杀我，但我爸爸把我护住了……他自己，身中七枪，不治身亡。”

    钱溢伸手搂住丁小壮，丁小壮扑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我，我……我就再也没，过过生日。”

    不难想象，当时只上三年级的丁小壮该有多难受，又有多害怕。

    丁小壮的声音还在继续：“因为这件事，我有了创伤后应激障碍，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进小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