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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调暗了客厅的灯，解散领带，双臂撑在她身侧看着她。

    “睡不着……”声音没有了早上的轻盈，隐隐约约压抑。

    “有心事，嗯？”

    “哼。”你有心事还是我有心事？

    陆曼曼不想理他，转过脸去想拿后背硌应他，沙发一起一伏，却生生被他拦腰扳了回来。他在她脚边坐下，把外套扔到一边。陆曼曼较劲得要发怒，她伸了小腿儿要踹他一脚，却被他不闪不躲地接住了。

    “跟我说说看。”他循循善诱地向她伸着手，“坐起来说吧。”

    拗不过，刚想把手递给他，胳肢窝下却一股力道，自己已经坐了起来，小屁股在沙发上一弹――呃，这样的扶法――小时候爸爸经常做，但如果是爸爸，下一步就要被举到天上去了，蓝天白云晃眼过，她咯咯地笑，嘴里哇啦哇啦，风声在耳边吹来眩晕的狂喜。

    现在，她丈夫却给了她满心狂怒。

    一想起爸妈，好想扑在他们怀里哭一哭。她有父母，她有靠山，大不了就是一个“离”字，他实行瞒她到底，她也不会含糊。

    想到这里，陆曼曼目光坚定了一些，简直跟补了钙似的，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朝着客房的卫浴间走去。厉维琛深知道她情绪大了，一把拉住她。

    “我要洗澡了。”赶人。

    “不跟我一起？”合理建议，得到的回答却是门板。

    门板哪是厉维琛的对手。他眼疾手快一步跨进去，想知道她的小别扭从何而来。早已经闻出她身上浓烈的酒味，抬手拿拇指揩了揩她小鼻头儿上的细汗。

    “出去玩了？”

    “要你管。”

    “见到他了？”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