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烟火 (第4/4页)

宋山雪对他摇摇头，借着桌案的遮挡，握住了阮明决放在腿上的手。

    这些日子以来阮明决也习惯了宋山雪时不时的动手动脚，现在也没觉得意外，就让他这么握着，自己继续抬头看着烟花。

    烟花放了许久，在夜色重归寂静以后，阮明决还保持着仰头的姿势。

    “宋山雪。”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我的容颜只会像这场烟花一样，不会保留很久。”

    宋山雪嗯了一声，没有说话，阮明决继续道：“所以你什么时候才会放我走呢？”

    他转过头来，一张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神情，像怜悯，像慈悲，像看穿了宋山雪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悸动以后浇下来的一盆冷水。

    宋山雪眼神暗了暗，手上慢慢加大了力气，像要把阮明决的手都捏断。

    “……在我放你走以前，你都不可能离开我。”他对着阮明决微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明白吗？”

    阮明决皱着细眉，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手骨被捏的咯咯作响，但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回答会影响到之后的一切，于是他忍住疼痛，明眸直视着对方，说：“宋山雪，想要得到别人的真心，那你自己也得拿出真心。”

    真心？他的真心？宋山雪脑中闪过了许多画面，最后却变成空白一片。

    他哪里敢给人他的真心呢？他的真心又脏又臭，可不是能配上阮明决这般美丽的人的东西啊。

    想到这里，宋山雪笑了笑，松开了阮明决被他捏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