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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灯 (第2/8页)

挽停了会儿,续道:“……倘若好不起来了,要做一生的病秧子、药罐子……又拖累你做什么……”

    余青衣笑了笑,视线落在他耳垂上:“美人儿是不能这么叫的,怎么能这样算?你便是‘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不一样的。”

    梅会挽于是也笑。

    往后几日,仍然是疼的,他动弹不得,在榻上盯着帷幔发怔。

    这感觉不像战场上遭了刀剑伤时那样猛烈而直白,却像久蹲忽起时麻痹褪去的刺痛,又来得更凶狠些,虫蚁啮咬似的,令他皮rou都发起颤来。

    是难忍的。

    很疼。

    梅会挽思索着,觉得疼是疼,大约不及从前梅长锦命人断他筋脉疼。他是胆子大了,敢想那时候究竟是多疼,身上、心里,是怎么样个感受。

    他的亲弟弟……

    阿如汗说诱他入险境的人是他时,梅会挽只感到意料之中的哀默。

    梅长锦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便在他眼中蒙了一层不怀好意别有用心的纱。

    梅长锦负手而立,冷眼看他,漠然道:“那些不该有的骨气,都莫存着。”

    这短短的一句话,一个场景,足以将梅会挽脑海中那些存有亲人温情的画面尽数浸染褪色了。

    -

    余青衣严令他躺足一月,内里长好之后,才能下地行走。

    梅会挽对此是没什么所谓的,他在笼子里头待得够久了,并不差这一时三刻,只是手脚动不了,难免会憋闷了些。余青衣忙得很,总在夜里回来后替他换药,白日里他便自个儿数罗帷上的缠枝莲作消遣。

    不过才闷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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