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我说什么 (第4/4页)

得做一个决定这么困难过。

    “你可以继续留在EOE，有些话，我只当是你气头上的活，从没当真过。”

    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到了床边，顾祁翻身坐起，“有些话我是认真的。”

    贺成宇视线落在他身上，“如果是因为我，完全没有必要。”

    “确实是因为你。”顾祁直视着他，“我会去想这么做会不会对不起你，毕竟这本来就是你的位置，是属于你的职业生涯，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这个情我确实还不清。

    但是你每一次出现在我视线里，都会影响我的决定，我做不到丰医生那样，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那最好连面都不要见。”

    贺成宇眉心微蹙，“一定要到这一步吗？”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顾祁神色认真的反问他。

    “或许有一天我等到了这个道歉，或许我没等到，可能到了那个时候，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你说过，只有它真正平静下来才算结束。”贺成宇急切想证明些什么，他单膝跪到床边手指缓缓覆上他的心口，“它现在一点都不平静，我已经分不清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对我说句真话可以吗？”

    突然被他靠近，顾祁心脏漏跳一拍，贺成宇永远不会知道他的靠近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顾祁压下心底种种翻涌而上的情绪。

    他想说‘真话就是，除了离开你的每句话都是真话。’

    但是到了嘴边却成了：“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你想听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