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锦躺在床上两天了,额头的伤早已经没什么感觉,可是心脏像被一圈又一圈坚韧的丝线密密匝匝捆绑着,几乎无法跳动。
冰如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电话和微信,他觉得自己正身处在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缓缓下沉,周围漆黑如墨、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他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喘不上气:“是啊,我都这样了,也许以后连医生都做不成,可她不仅长得漂亮还有大好前程,我又能奢望什么呢……,别说现在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就算结婚了又怎样?呼吸内科的刘大夫和自己同岁,从查出慢性肾病到被离婚,才四个月都不到……”
昨晚接到爸妈的电话,老爸带着“儿子出息了,要帮着家里买房子”的骄傲和喜气洋洋:“我和你妈白天去看了一个小区,环境不错、价格也不贵,俺两的退休金还房贷肯定没问题,你也不用贷时间太长……”
他捂着嘴狠狠咽下嗓间热辣的硬核,半天才缓下来:“太好了爸,你们看好了就行,我最近特别忙,等我忙过这阵儿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