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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学校里的人欺负，她先开始还劝我，‘忍忍吧，忍三年就毕业了’。到后来就成了，‘你jiejie走丢了，都是你的错’——她觉得我去西高是在赎罪，家里变成这样，是jiejie走丢；jiejie走丢，是因为我那天没和她一起回家。”

    苏河听到这儿，皱起眉：“怎么能……”

    乔明夏打断了他，摇头接着说：“她没说错，是我没有等jiejie……我，我也很愧疚。但她毒瘾发作的时候很难看，求我把针头和‘药’给她，恢复了神智又说我不该这样，她要戒毒……她戒不掉的。”

    “东西全部卖空，她就只能去借钱。高利贷，哥哥，你听过吧？利滚利，根本还不完。”乔明夏看向苏河，他说残忍的事，但一点眼泪都看不到。

    苏河喉头发紧，不禁揽过乔明夏的肩。

    “我打你电话的那天……就是，他们来讨债。”乔明夏闪躲了一瞬，放弃似的靠在苏河怀里玩自己的手指缓解痛苦，“家里彻底被搬光了，他们发现了我藏在床底的盒子……里面有你送我的东西。”

    手表，信用卡，几颗半融化的奶糖，可乐拉环，还有那套只穿了一次的衬衫。

    批改英语作文时留在角落的笑脸，喷过香水的纸卡。

    那张写了“能不能去你家”的作业纸。

    乔明夏全都保存着，那个很大的纸盒里放的是他全部的美好的回忆，哪知道也没逃过去。有价值的就拿走，没价值的全部被扔掉。

    他阻挡不得，挨了好几下拳打脚踢，索性那些人还有点最后的良知，晓得钱是方萍萍借的，乔明夏也没办法，没有对他太狠，只让他别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