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梳见他来了,讥讽道:“哟,没跟道士温存会儿啊?”
商响弯起黑而圆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身为一家之主,我得挣钱养家。”
田梳对着他脑门儿扔了颗花生,恨其不争的说:“又当老妈子又养家,真有能耐。”
商响摸着额头,没接话,反而问道:“码头上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你有兴趣?”
田梳并不觉得一桩普通的命案值得商响特意提起,除非是……
“是道长想知道。”商响说。
田梳嗤笑一声,心道,果然。
“我可没空管这些,你拿两个铜板,问门口小叫花子去。”
商响没听田梳的,只给了小叫花一个铜板,便叫他开了口。
“响哥,你是没看见呐。”小乞丐捏着铜板儿说得煞有介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商响手里的一颗外国糖,“也不晓得那个人死在水里多久,尸体都泡涨了,脖子上有这么大个疤。”
小叫花伸出手,比了个碗口大的圆。
商响看着挂着两条鼻涕、说得眉飞色舞的小叫花,心想:没头尸体不都是一个样吗?
“后来呢?”商响问。
“后来警察局里来了人,把尸体抬走了。”小叫花四处看了看,小声说,“响哥,我只偷偷跟你说,那具尸体怪得很。”
“怎么怪了。”商响晃了晃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