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远看着田镯的背影望了一会儿,又低头喝茶,视线转到窗外朦胧的雨帘中。许是刚续的茶水太烫,舌尖伸出去一点。森白的牙齿之间,细长的舌头,仍能叫商响联想到冰凉的蛇信。
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个儒雅端方的左护法,或许并没有看上去那样良善。
雨渐渐下得大了,商响管田梳借了把伞,慢吞吞的拐进小巷。
伞是红色的,新买来,还浸着桐油的味道。天光在商响脸上投下伞面的颜色,血一样,晦暗阴冷。
刚进小巷没两步,就听见脚踩石板的声音,水泡咕咚咕咚响。抬了抬伞,透过沿着伞骨滑落下的雨滴,看见了另一把褐黄色的伞。
“这么大雨,你出来做什么?”商响明知故问。
“来接你回去。”
又是这句。
可商响就是听不厌。
寻常里攒着长情的味道,像他们就这样过了一辈子。
“我又不是不认识路。”非要口不对心,他想肖吟哄他。
道者俯身钻到他的伞下,抱怨道:“认识路也不早点回来,茶馆就这么好玩吗?”
“我好奇呀,小镯子和萧行远……他们、”歪头想了想措辞,商响说,“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事。”
肖吟揶揄:“你呀,就知道cao心别人的事。”
伸出手,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