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我们还像朋友一样相处,我定期会把她的医疗费都打过去,有事见面也不谈男女关系,只谈些没营养的事情。有时候他们家老房子的灯泡憋了,我也会带着工具去换,一晃就这么过了三年。”
廖易城轻描淡写地讲完,随后又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
这次他没有抽,只是再度把那张掉在皮座椅上的照片捡起来,重新塞回自己钱包。
彭代娣无声抽噎几声,心里酸到好像剥皮的柠檬丝,又苦又涩。她知道自己该对他的前妻产生出于人道主义的同情与钦佩,可是这些关于人类浅薄的感同身受只是有限的。
她真正关心的事情并不在此。
半晌后,她才攒足一份勇气抬眸问他:“你还爱她吗?”
忍住问完想要捂住耳朵的恐惧,她战战兢兢地望着他等待一个回答。
廖易城眸光沉沉,好似穿透她身体,落在遥远的虚空,仔细思考一阵,他才笑了笑说:“傻姑娘,只有你才会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