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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充满了，那种就要突破胸口的喜悦令他好想伸手揽过面前的苏宛，把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中，然后告诉她，自己……

    然后呢？自己说什么？

    韩骁想到这里，又像突然一盆冷水劈头浇下，从头直凉到了脚。

    自己该做出回应么？也告诉苏宛自己的心思？他还记得网游的那个世界，清雪墨月和他说的话。他当时确实是想拼一拼的，可是现在，真正到了这个时刻，尤其是再次看到了司荼和羽铃。他畏惧了。苏宛现在已经是生死未卜，他怕自己的行为，更会让苏宛成为下一个羽铃。

    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韩骁本欲伸出的手，也就这样硬生生地放了下来。他本来扬起的嘴角逐渐变为了苦涩，甚至已经不敢看眼前眼神明亮的苏宛，微微偏过了头。

    苏宛也好似早就料到了似的，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就松开了目光，状似随意地退后了两步：“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回答。不过也没关系，我告诉你了，心愿也就了了。这就够了。”

    苏宛不知道究竟是司荼那里告诉她的根本就是假的，还是韩骁终究不敢违背天道，她也不想去深究了。至少，如今最终的结果就是，韩骁拒绝了她。

    这样也好，让她再没有留恋了，也能轻松地去。

    苏宛装作无所谓地对韩骁笑了笑，但是在随即的低头间，她敛起来的眸子里却满是悲伤之色。

    她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她吸了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眨了眨眼，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在意。她开口对韩骁说道：“我好像又有点困了。如果没什么其他事儿，我就先回去吧。希望你能找到夺回那些碎片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