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夜莺与玫瑰 (第5/5页)

层下没那么可怕，不过也没什么别的东西……

    现实世界里的伊凡放过阿尔洛的性器，压到他身上，重新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命令道：“阿尔洛，来看看我！”

    雄虫头一次尝试着不在精神世界里维持自己的形态。他像光点一样地散开了，人类或者说雄虫的身体消失，重新勾勒出隐约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音乐家的精神世界，原来是一片美丽的花园。就算被暴风骤雨摧残，也能呈现出一种颓废的美。

    可现在这里是一片寒冬景色，在白雪覆盖下，花枝枯萎，看起来空寂又破败。

    但这里不是全然没有色彩，有一丛玫瑰最高的花枝上，开着火红的玫瑰，有一只小鸟把胸口抵在锋利的荆棘上唱歌，阿尔洛听到那只小鸟唱出了他铭刻在心的旋律，于是迷迷糊糊地也在精神世界里凝聚了身体，跌跌撞撞地向那丛花爬了过去。

    雌虫没功夫思考，只是出于本能想要快一点赶过去。他想把那只小鸟从花枝上救下来……没等他靠近，唱歌的小鸟已经振翅飞了起来。花枝折断了，有一截插在它的心脏上。

    “不——！”阿尔洛的身体和精神同步喊出了声，他自己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小鸟落在地上，变成了伊凡，胸口依然插着荆棘。他脸上没什么痛苦的表情，从花枝上折下一朵玫瑰花，弯腰牵起阿尔洛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把花递给了他。

    【你不要它吗？】

    【要把它扔掉，让它被碾碎吗？】

    【要好好珍惜它啊……】